1人乘公交车致13人感染！JAMA子刊揭示公交车上乘客间新冠病毒传播调查

据外媒报道，无数研究证明，新冠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这凸显了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和适当通风的重要性。中国的一项最新研究显示，一个人感染了乘坐同一辆公交车的其他23人，因为他们都共用一个封闭的空间。这篇论文证明了新冠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可能性，展示了一名感染新冠病毒的人如何在1月份将COVID-19传播给乘坐同一辆公交车的其他23人。

最近的报告表明，封闭的环境可能会促进SARS-CoV-2的二次传播。研究表明，SARS-CoV-2可以在气溶胶中存活3小时或更长时间，并建立了SARS-CoV-2在雪貂之间通过空气传播的实验证据。因此，支持SARS-CoV-2在空中传播的可能性的证据出现。然而，缺乏来自人群中实际社区传播的流行病学证据。

为探讨病毒在空气中传播的潜在途径，我们对浙江省一个寺庙的佛教徒中爆发的COVID-19进行了调查。这项研究发表在9月1日的JAMA Internal Medicine上，题为“Community Outbreak Investigation of SARS-CoV-2 Transmission Among Bus Riders in Eastern China”。

2020年1月19日，293名佛教徒，2名公交车司机和5名僧侣在浙江省宁波市一座寺庙参加户外活动。在这儿之前，宁波市未报告COVID-19病例。有126佛教徒乘坐2辆公共汽车前往圣殿，公共汽车1的59名参与者（46.8％），公共汽车2的67人（53.2％），每辆公共汽车也有司机，公共汽车2上的所有乘客公共汽车来自城市的同一地区。2辆公交车的设计相似，带有加热和循环模式的空调系统（通风口位于窗户下方）和4个可打开的窗户（每侧2个），没有洗手间。2辆公交车从宁波市海曙区的1个区到圣殿（在宁波其他区）。去庙宇单程为50分钟。包括患者在内的乘客在乘车期间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且在返回途中没有更换座位。

活动持续了150分钟，从10:00开始，12:30结束。活动包括午餐会，每桌有10位均坐在宽敞的房间中，没有中央空调。午餐持续了15~30分钟。2号公交车的乘客没有坐在一起，午餐时他们随机坐在一起。293位佛教徒（包括乘坐2辆公共汽车和其他公共汽车的佛教徒）和另外5位僧人出席朝拜场所，并且他们混杂在人群中。活动参与者在乘车和朝拜期间都没有戴口罩或采取任何预防措施。

接受了COVID-19诊断的所有患者中，唯一的可疑患者是60岁左右的外来佛教徒，他来自武汉。1月17日，他与10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其中4个人有前往湖北省的旅行经历。这名患者也是最早出现临床症状的。假定患者是这次暴发的传播源，该人最初在公车旅行中没有症状，但从庙宇返回后的傍晚开始出现咳嗽，发冷和肌痛。第二天，病人在热水浴缸中沐浴后感觉好些。但是，患者的配偶和孩子在2020年1月22日开始发烧和咳嗽，全家人去了医院接受治疗，在医院就诊期间，患者的体温正常。

2020年1月25日，患者的孩子被诊断出疑似COVID-19，因此整个家庭被送往医院隔离，计算机扫描显示患者肺部有炎症。2020年1月28日，这个家庭被确认了COVID-19阳性结果。患者的配偶和孩子未参加2020年1月19日的礼拜活动。但是，其他继发患者也开始在朝拜事件发生后的较短时间中出现症状。

事件发生后，2号巴士载有68人（67名佛教徒和一名驾驶员），其中24名乘客（占35.3％）受到感染，并在事件发生后接受了COVID-19诊断。公共汽车1上的60个人（59位佛教徒乘客和驾驶员）中没有一个被诊断出COVID-19。

此外，在崇拜活动中的其他172个人（167人通过其他交通方式前往崇拜事件，以及5名僧侣）中，有7名随后被诊断出COVID -19，他们都描述了在活动期间与患者密切接触。公交车2中的个体与公交车1中的个体相比， 感染COVID-19的风险高34.3%（95%CI，24.1%-46.3%），并且与参加礼拜活动的所有其他个体相比，患COVID-19的可能性高11.4倍（95%CI，5.1-25.4）。在公交车2中，高风险区的个体与低风险区的个体相比，具有中度但不显著的COVID-19风险。在靠近病例的公交车部分没有明显增加的风险，表明病毒在空中传播至少可以部分解释观察到的高攻击率。

2019年冠状病毒患者在2路公交车上的示意图，公共汽车有15排座位。从第三排开始，每排在过道的一侧有3个座位，在过道的另一侧有2个座位。病人坐在第八排三座位侧的中间座位上。除了靠近索引病人的乘客外，其他情况的座位都分散在公共汽车上。在公交车的3座位侧，除了坐在病人旁边的乘客外，坐在靠近公交车窗的座位上的所有乘客都没有感染。此外，坐在公交车门附近的驾驶员和乘客也没有发生感染，只有一名坐在可打开的窗户旁的乘客发生了感染。

在2号公交车上出现COVID-19的乘客中，2人无症状，3人有轻度症状，其余17人有中度症状。继发性患者的疾病严重程度与其在公交车上与患者的接近程度无关。

我们的发现表明，空中传播的COVID-19与飞机上严重的急性呼吸道综合症暴发以及最近在一家餐馆中COVID-19暴发的报道相符，3次爆发发生在相对封闭的空间。研究还发现，缺乏通风的卫生间中的气溶胶颗粒浓度最高，流行病学证据表明，公交车上潜在的高气溶胶颗粒浓度导致了超级传播事件。这些数据表明，强制循环空气可能在病毒的空气传播中起重要作用，应限制在空气流通最少的密闭环境中聚集。

COVID-19暴露公共汽车的不同部分以及暴露公共汽车与未暴露控件之间的风险评估

研究局限性

在朝拜事件爆发期间，不能完全排除其他感染源。但是，在2020年1月19日（朝拜事件发生时）宁波市没有确诊病例。宁波市于2020年1月20日报告了首例确诊的COVID-19病例，截至1月底，全市共有69例确诊病例。显然，暴发就发生在宁波市疾病传播程度不高的早期。

宁波是一个总人口超过800万的城市，在1月19日的朝拜活动中有一名以上来源患者的可能性将非常低。同时，大多数继发性病例在朝拜事件发生后，2020年1月21日之后开始出现症状。此外，2号公交车上没有人有去武汉的旅行记录，或有过与武汉某人接触的报道。

考虑到这些因素，在公交车上让另一个人能够传播病毒的可能性相对较低。我们在暴露的公交车内被感染病例的样本量有所限制，这可能导致与离患者的距离和感染风险之间的相关性不显着。

浙江省的一次COVID-19暴发，发现了机动车载传播很可能导致了高发率。在空气流通的封闭环境中，SARS-CoV-2是高度传播的病原体。潜在的空气传播途径具有重要的公共卫生意义，未来的预防和控制工作应考虑COVID-19在空气中传播的可能性。

参考资料：

1. 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internalmedicine/fullarticle/2770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