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里的加速批准：FDA“放水”30年，验证性临床缘何难以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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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A一项旨在让患者更早获得新药的特殊程序受到了抨击。

基于初步研究数据，加速的审批程序加快了药物上市的速度。但有一个条件：制药商需要在药物上市后进行额外的研究，以证明药物真的有效。如果这项研究没有取得成功，这种药物可能会被撤出市场。

但一些制药商没有履行承诺，进行相应的验证性研究，这让患者和他们的医生在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做出艰难的决定。

“加速审批的承诺是，你将获得药物的使用权限，”耶鲁大学教授Gregg Gonsalves说，“结果是你拿到了市场上的药物，但你不知道它们是否有效。”

NPR调查了30年的美国政府数据和记录，作为调查的一部分，还进行了数十次采访。以下是调查得出的要点。

（延伸阅读：“加速批准”迈向而立之年，FDA如何应对信任危机？）

1

制药商拖延启动承诺的后续研究

NPR发现，目前有42%待完成的验证性研究——或者是其中50项——要么在加速批准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开始，要么根本没有启动。其中19项有待完成的验证性研究，甚至在药物获得加速批准后的3年以上时间里仍未开始；其中4项拖延超过了10年。

这意味着，许多在获得加速批准后上市的药物，有时会在患者、医生或监管机构不知道它们是否真的有效的情况下使用多年。

2

加速审批的药品价格上涨幅度更大

根据帮助患者获得药物折扣的网站GoodRx的数据，一方面加速批准的药品生产企业会拖延开始验证性研究，另一方面它们也更有可能提高这些药物的价格。

GoodRx应NPR的要求进行了一项定价分析，发现在过去10年里，加速批准的药物价格涨幅平均比其他药物高26%。

在Gonsalves看来，这就像在验证性研究中“踩刹车”，而在价格上“踩油门”。“他们试图提高获取利润的能力，这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与此同时，他们在及时开始和完成研究的法定职责方面有些迟钝。”Gonsalves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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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判断一种药物是否得到加速批准

FDA负责审查艾滋病毒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的团队，在药物标签上用黑体字加粗注明了加速审批的特别警告——他们批准的药物在20世纪90年代所有加速审批的药物中约占一半。

当时在FDA药物评估和研究中心工作的Rachel Sherman说：“我们批准它们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没有文献供医生参考。”医生们不知道什么是加速批准，因此，她的团队想要确定的是，这些决定完全依赖于初步数据。

没有任何法规要求这种显著的披露，也没有任何机构范围内的政策强制要求这样做。“现在，你不会再看到这种情况了。”Sherman在谈到对药物的特别警告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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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审批正变得越来越普遍

在最初的20年里，加速批准成为一种可选项，但FDA每年只通过这一途径批准少量药物。2012年的一项法律将FDA的政策固定下来后，加速批准的数量激增。

1992年，只有一款药物获得加速批准。根据NPR的分析，2020年这个数字增长到了49。在2020年加速批准的项目中，有28项是针对新药的，其余是针对现有药物的扩大使用。

（延伸阅读：半年批准16种新药：慢下来的FDA，如何达到近三年平均水准？）

如今，大约有200种药物获得了加速审批。但现在，它们中的许多都有不止一种用途，尤其是治疗癌症的药物。

5

批评日渐增多，变革可能会到来

随着在未完成验证性临床研究的情况下销售的药物越来越多，对加速审批程序的批评也越来越多。今年早些时候，该问题一度威胁到美国参议院对Robert Califf担任FDA局长的确认。

“一些公司利用了加速审批途径，在提供验证性证据方面有所滞后，而FDA则回避使用其权力要求制药公司履行其义务。”美国俄勒冈州参议员Ron Wyden在给Califf的信中写道。

Wyden询问，FDA将如何追究那些未能在加速审批过程中完成所需的验证性试验的公司的责任。Califf承认了这个问题，他写道：“FDA有责任确保这项工作不会随着最初的批准而结束。”

（延伸阅读：撤市倒计时：首款FDA加速批准早产预防药，与十年争论的遗产）

处罚不符合加速审批要求的公司，已被FDA提上日常，成为其今年计划指导文件的清单。值得注意的是，该机构的2023年预算文件包括立法提案，这或将给予FDA更多的权力来解决试验拖延的问题。

参考资料：

1.5 things to know about the FDA's flawed approach to accelerated drug approvals；N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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